“啊！”她尖叫出声。

阿叶看着她仓皇慌乱的样子，只觉得痛快中夹着一点点心疼，“还想要逃吗？嗯？”他倾身过去，带着就酒气的呼吸萦绕在她的脸边，他故意对着她的耳朵吹气，“你逃不掉的。”

路书秋抬起一只腿踹去，却被他的大手牢牢握在手里，她不死心又将另一只踹去，他又简简单单就拦下。然后她发现自己举动将她置于更危险的位置。

此时她的两只腿都被他抓在手里，她仰躺在床上，而他则跪在她脚间……她的脸烧红了，又羞又恼，急切地想要挣脱，“王八蛋！你放手！你快……唔！”

咒骂声被堵在嘴边，他带着醇厚酒精的嘴唇再一次侵袭而来。这次更加霸道，直朝口腔里袭去，将她的甜美和惊呼如数吞下，仿佛狂风过境般毫不留情。

忽然他闷哼一声，放开她，伸手一抹嘴角的殷红，眼神危险而邪气，“居然敢咬我。”

“阿叶！”她很少唤他的名字，却是在这样一种情景下，“你听我说，我真的没有出卖你。那个郑叔，我根本就不认识他……”

“哼！”他根本没有想心思听她的解释，“现在才说这些，太晚了！”他低头狠狠含住她的唇瓣。

“唔……”嘴唇被咬噬的疼痛让她皱起眉头，这个小气又蛮横的男人居然报复性地咬了她。

“不！”她惊呼。

“容不得你说不！女人，出卖我是要付出代价的！”他勾唇一笑，眼神是冷酷无情，“这只是利息而已。”

“不要……”路书秋声音有些颤抖。

“求求你……”路书秋低低地开口。

他突然尝到一丝丝的咸味，一愣，挑起她的下巴，只见她一张因为惊吓而苍白的小脸上布满了泪水。他抬起她的脸时，她眼眶里一颗圆滚的泪珠正好落下，滴在他的手指上。

他只觉得手指仿佛被滚烫的热油滴了一下，灼热的泪水让他一下子把手放开。

路书秋双手环胸，遮掩着自己，身子却止不住地颤抖，脸上的泪水肆意，她仍然倔强地咬着唇，愣是发出一点声音。

刚刚被酒精和怒火吞噬的理智重新回来。看着面前泪眼摩挲，仿佛轻轻一彭就要破碎的女人，阿叶心里一阵隐痛。

“妈的！”

他咒骂一声，猛得放开她，起身在墙壁上发泄似得用力砸去。

嘭。

拳头和石头碰撞，发出不小的声响。

路书秋抽噎着又被吓了一跳，他忽然转身，又向她靠近。惊魂未定的她一个劲地往后退，只把自己缩在床头。

奇怪的是他没有追上来，只是站在床尾，眼神里即使自责又是憎恶，过了一会儿，他嗤笑一声，像是在自嘲，“女人就是麻烦，只会哭。”

他走了一步，看到她萎缩地更厉害，停下脚步弯身将地上的t恤捡起来穿回去。

走出卧室前，回头说了一句，“我家老头子给你的钱，还有刚刚……就算我借宿你家的房费吧。女人……”他稍一停顿，然后是更加冰冷的口吻，“我们两不相欠。”

他说完这句，就迈腿走出去。

路书秋听见外面的一声重重的关门声，过了许久，她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衣服穿上，然后走出去，客厅里已经空无一人。

她伸手触摸自己的锁骨，只摸到一个带着酒精味道的牙印，他咬得毫不留情，轻轻地碰触还是感到疼痛。她的嘴唇也是，被他报复地咬破，又被自己的眼泪浸湿，现在生生作痛。

所有的伤口和疼痛都在提醒她刚刚发生的事情。

差一点点。

就差一点点，如果他没有停手，那么她……

她站在空旷的客厅，没有一丝风，她却无端地觉得冷，身子微微发抖，一低头，脸颊上又是一行清泪。